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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切发生仅在一瞬间。
男人的黑色官靴踩在青石板上,就像是踏在我的心头。
我浑身颤抖,想要爬起来逃走,如果说刚才掐着我的人是杀人魔头,他眼前的男人也不是好人。
可不等我爬起,对方已经在我面前蹲下身子,他的视线扫过手里依旧紧握着剪刀缓缓出声:“半夜三更,携带凶器想杀人?”
我浑身一震抬头看他慌忙解释:“我娘病了,我去医馆找大夫。”
男人神色波澜不惊,语气淡漠道:“家里没男人?”
我不敢隐瞒:“家里只有幼弟在外读书。”
他没再说话就这样看着我,那双冷露的眸子散发着犀利的暗芒。
有下属过来请示他:“大人凶犯已昏迷。”
男人站起身冷声道:“带回大理寺,今晚就审。”
我忍不住回头看着那个被绑走的凶犯,依旧止不住的浑身颤抖,我真的以为今天会死。
下一秒却听见头顶传来他清冷的嗓音:“送她去医馆。”
一道黑影靠近,恭敬另一声:“是”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已经翻身上马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哑着嗓子道了谢。
他没理我,调转马头策马离去。
原本剑拔弩张的街头像是吹过一阵风,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可是他刚刚还是一副冷漠无情,我是死是活动与他无关的样子,现在又怎么会这般好心让人送我去医官?
一进八月,又下了场雨,原本还带着几分酷热的天儿突然变凉。
苏慧音起床的时候,天还没亮。
隔壁屋传来咳嗽声,她赶紧推门走进去。
苏母靠在床头,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咳得通红一片。
苏慧音忙倒了杯水过去,喂着苏母喝了几口。
喝了水,咳嗽也渐渐停了下来。
苏母看着她:“不用管我,你快去忙。”
放下手里的杯子,苏慧音弯腰一边替母亲掖了掖被角一边轻声说:“等我忙完早上这一阵,就去给你找大夫。”
“不用。”苏母一听,忙摇头,“老毛病,一变天就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
苏慧音没说话,又倒了杯热水放在一旁,转身走了出去。
一年前,被苏家赶出来后,苏慧音就带着母亲和弟弟租了这个院子。
院子临街,前面用来做面馆,后面住人。
虽然小,但好歹也算是有个家。
她又回到自己房间,简单地洗漱过后,将长发挽成最简单的单螺髻,只斜插了支木簪就去了前面的铺子。
天刚蒙蒙亮,苏慧音先去厨房看了一眼炉灶的火。
牛骨小火慢熬了好几个时辰,汤水浓郁,味道鲜香;一旁的罐子里卤的牛肉,她拿筷子轻轻戳了一下,炖得又软又耙,火候刚好。
于是,开始揉面擀面,准备配菜。
一切弄好,外面街上已经有了动静。
她打开铺子门,挂上今日营业的牌子,转身又去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