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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陆妍伶笑了笑,“那我去山上摘点野果回来。”
“你去吧!”九宴淡淡开口,走到草堆上坐下。
见状,陆妍伶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一直觉得九宴这人不简单,他的衣着虽然朴素,却生生让他穿出了几分高贵,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秋河村这样的地方,更不可能甘愿住在一所破庙里。
等她出了破庙,回头再来看,只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颓靡之感。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又曾经历了什么?
陆妍伶叹了一声,转头朝山上奔去,等她抱满野果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日落了。
一进庙里,便看见九宴脸色苍白的躺在草堆上。
他的额头滚烫,胸前的衣衫上似是还沾染着血迹。
陆妍伶毫不犹豫的揭开他胸前的衣衫,伤口有些触目惊心,从胸口一直蜿蜒到腰间,又因今日救她泡了河水,似是有些感染了。
再不医治,他会死的!
陆妍伶扭头跑出了破庙,直奔陆家而去。
这个时候陆大娘正在做饭,嫂子林云霜平时就好吃懒做不管事,哥哥陆元旭又陪她回娘家探亲去了,此时正是回家拿钱的好时机。
于是,她凭借着记忆轻车熟路的拿了一件原主从来都不舍得穿的冬衣,还有衣柜里偷藏的二十五文钱,又马不停蹄的朝着十几里外的县城奔去。
“老板,当衣服。”陆妍伶气喘吁吁的将冬衣放到柜台上。
“死当还是活当?”青色长衫的中年人冷漠的拿起看了看。
“死当。”
“你这件衣物布料下乘,做工粗糙,还是旧的,也就里边的棉还值点钱,五十文。”
陆妍伶眉头一紧,原主这衣服做的时候花了两百文,九成新,一直没舍得穿,这老板未免砍价太狠了些。
见她犹豫,老板似有不耐的开口,“五十文,不当就走,这马上就要关店了!”
陆妍伶扭头看了一眼天色,再拖下去,只怕药铺也关门了,只得咬牙应下,“当,我当!”
拿到钱,她一刻不敢耽搁,直奔药铺而去。
这点钱,只够抓一点药材回去。
几样常见的退烧消炎药材、一瓶金疮药和一小坛烈酒,就把钱都花得七七八八了。
但此刻并不是心疼钱的时候,她拎着东西用最快的速度赶回破庙,已经半夜了。
熬药,喂药,上药,不停地用酒给他擦拭身子,折腾了一晚上,陆妍伶摸到温度接近正常的九晏,终于松了口气,累得坐到地上一动不想动。
到中午的时候,九宴才算是醒了过来,他声音虚弱的开口,“是你救了我?”
陆妍伶上前将他扶坐起来,“我若是不救你,这新婚第二天就成了寡妇,那我不得被村民当成扫帚星,给活活烧死?”
九晏闻言没有反驳,倒是嘴角噙出了一丝笑意。
这是陆妍伶第一次看他笑,就好像千里冰封的雪山,在一瞬间都化开了,俊得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