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权衡了自己的处境，他这么问，那就是说她有可能被开除，也有可能被留下，但这个可能性取决于他的价值。
云晨曦反问他道：“我也想问一下季总，季总这么讨厌我，是为什么？”
这是她困扰了很久的问题，她问出来后，松了一口气。
就在云晨曦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季一禾的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抖了出来。
季凌云的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他看了一眼许悠然，许悠然立刻倒了一杯新的茶端在了季一禾的跟前。
云晨曦等待了一会，确定对方并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她这才接着说道：“季总这么讨厌我，把我调去宣传部跑现场，我还决定一定会效忠季总，这算一个理由吗？”
“嗯？”季凌云应了一声。
季一禾小声嘟哝：“她有自虐倾向？”
季凌云看了季一禾一眼，季一禾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因为，我欣赏季总，我相信，季总是一个值得让手下的人为他办事的领导。你讨厌我，却能因为我依旧是公司的员工袒护我，这对我而言，很有安全感。”云晨曦不卑不亢地说着，她的眼睛都因此而明亮了起来。
季凌云原本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听到云晨曦的这一番话，他坐直了起来，手衬在了下巴之上。
见他没有打断，云晨曦又道：“我认为，好的公司，一定是需要彼此之间建立信任值。我能为季风做的就是我会尽我所能，做策划的时候为效果负责，跑活动现场就为活动能够顺利执行负责。”
云晨曦看了一眼会议室，里面已经没有半分回响。
是她天真了，她以为依照季凌云的处事手段，他一定不会以私废公。
她低头失落一笑：“我明白季总的意思，我会递辞职信。”
她说着，又挺直了脊背，语气依旧不卑不亢：“按照劳动协议，我会和HR谈三倍赔偿，季总那么大方，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我吧？”
会议室内依旧没有回应。
云晨曦转过了身去，不愧是季凌云，斩草除根，毫不留情。
许悠然见她走了，这才问：“季总，您的意思是……”
季一禾的视线也落在了季凌云的身上。
“调回。”季凌云道。
季一禾同情地看了一眼许悠然，她还真的是不容易啊！面对这个一个惜字如金的人，阅读理解能力肯定得炼得登峰造极。
许悠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失落：“好的，季总。”
云晨曦收到调岗通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对方不是完全不搭理她，她就要被开除了吗？怎么又变卦了？
季凌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云晨曦不禁越来越好奇了。
季一禾躺在季凌云的椅子上，他心情很是不错：“哥，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季凌云看了他一眼，将蓝牙耳机的声音调大了一些，他低声说了一串英文，电脑视频画面里的人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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