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他和凌其月的那些照片，真假难辨。
一切似乎都是死结。
沈太太猜到了我的想法:“他最希望你放下那些虚假的罪恶感，也可能认为你喜欢卢特，所以他选择了最傻的方式继续做下去。”
她不禁叹了口气:“一边逼迫你反抗，一边解脱，就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脾气暴躁的孩子，要你看着他，照做，最后……”
在这里，作为一个骄傲的女士，她也提出了请求。
“怀叔，作为一个女人，我知道没有什么是不能挽回的。”她停顿了一下，戴上墨镜，接着说:“但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你能和他友好地分手。”
“那个男孩很固执。别让他走进死胡同。”
我听到她哽咽的声音，我的心开始感到不舒服。
她走后，我沿着山路走了很长很长时间。
想起很多事情，也想起了姜瑜。
蒋愈总是说:“书，蒋乙是一个孩子气的鬼。”
我认为他是对的。
江乙从小口是心非，不尴尬傲娇。
太骄傲，太固执。
我认为。
如果爱是善良的，那爱，也应该拥有。
当我回去找他的时候，蒋毅正坐在我的衣帽间里。
把他弄坏的东西一件一件地修好。
不知道是谁说过，最无力的事情是: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出于愤怒把东西砸碎，静下心来再把打碎的东西一一修补。
蒋毅抬头看着我，低下头，默默地做着手里的事。
他手上的纱布已经沾上了血，但他不觉得痛，也不知道抓什么好。
我二话没说，下楼去拿我的药柜。
当我回来坐在他身边，伸手去拉他的手时，他有点挣扎。
哦，看那个。你现在很骄傲。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我打开他手上的纱布时，我的心还是颤抖得很厉害。
“你不疼吗?”
江乙转过脸来，哼了一声:“难道你不关心我的生死吗?”
我生气地笑了:“江乙，你不讲理啊。”
他笑了笑，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复杂的表情。
“就好像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进行过一次正式的对话。”我小心地为他清理伤口，若有所思地笑了。
从年轻到结婚，我们似乎总是又远又近，纠缠又疏远。
这是性格，这是命运。
我们就像两架坠毁的飞机，在毁灭的道路上，无法恢复。
姜乙不否认沉默。
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从容缓慢的声音:“江乙，我娶你，是婚姻，是亏欠，是爱情。”
江乙突然拉了手，反应很大，显然不相信。
“不要动。”我退缩了一下，笑着说:“你忘了?那年在伦敦是你叫我不要贪心的。”
他这么说了，我沉默了。
爱很难说，也很难去感受。
“我是……”江一想解释，又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的意思比你说的要多。”我轻轻地擦去他伤口上的鲜血。“但那时候，我真的很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