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
江半夏扭头，看见顾邵衍正从楼梯上往下走。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亲密依偎着顾邵衍的程雪。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半夏不可思议，喃喃出声：“阿衍你怎么能这样？”
顾宅是什么地方，里面住的全是顾家的长辈，顾邵衍把程雪带到顾宅，把她置于何地了？
以前哪怕他玩的再凶，也不会把那些女人带到长辈面前。
沈韵莲怎能容许别人说半句顾邵衍的不是，当即怒目圆瞪：“你个小贱人，伺候不好邵衍，他找别的女人伺候，你还该多嘴？没用的东西，孩子都不会生，现在还有脸埋怨邵衍了？”
婆婆不分皂白的袒护，程雪故作挑衅的表情，气的江半夏发抖。
顾邵衍却事不关己，目不斜视坐到沙发上，全程连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给江半夏。
“阿衍。”江半夏哀哀地唤了一声。
顾邵衍的眸光陡然变得凌厉，像要把她撕碎，眼底深处，却藏着深深地痛楚：“闭嘴，阿衍也是你能叫的？”
江半夏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
对啊，她没资格。
阿衍是那个女人对他的称呼。曾经，只有那个女人，才有资格说出这两个字。
可是，谁又知道，顾邵衍也曾一脸宠溺的对她说：我喜欢你叫我阿衍。这么亲密的称呼，从今以后只有你能叫。
沈韵莲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像是看着垃圾一样看向江半夏：“今天叫你过来只有一件事，把离婚协议签了，滚出顾家。”
江半夏猛地瞪向她，眼中的冷意，渗人的很：“你说什么？”
沈韵莲被骇住了，愣了几秒，才回过神，当即怒骂：“你个贱人，还敢瞪我？离婚，立刻签离婚协议，你这种货色，不配留在我顾家。”
“不配？呵。”江半夏苦笑，眼底却翻涌着疯狂的情绪，“顾邵衍，离婚，是你的意思？”
顾邵衍充耳不闻，旁若无人的和程雪调情，似是不屑回答她的话。
程雪轻蔑一笑：“顾总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你这么问，是在自取其辱？”
“顾邵衍，我在问你，离婚是不是你的意思？”江半夏定定的看着对方，眼中只有他一人。
“是。”
风轻云淡的一个字，彻底击碎了江半夏最后的一线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