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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清晨看到了后花园发生的那一幕,真该相信芩家主母是个慈爱的。
话刚落,门口就走进来一个端庄娴静的的姑娘。蒋竺记得这人,就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二小姐芩子依。
“子依见过乐安公主,祖母,母亲,各位夫人。”
芩子依先是规规矩矩的对着众人以此行了个礼,随即站至一旁,不争不抢,倒也没一来就质问蒋竺为何罚她的丫鬟。
先来的是芩子依,芩家主母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然后责问道:“原先你痴傻也就罢了,如今好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礼数,连发髻都梳不好,是在诚心丢谁的脸面?不晓得的还以为我这个当家主母苛责了你,连个会梳妆的丫鬟都不肯给你。”
这话说的句句在理,把自己摘的干净。芩子依先是委委屈屈的皱了皱眉,轻咬着唇,似在犹豫说不说。
芩家主母果然是问道:“你想说什么说便是,做出这幅模样是给谁看?”
芩子依扑通一声跪下,跪的笔直,道:“母亲,祖母,公主。今日在公主前失仪,请公主责罚。”
说着,弯了腰,头磕在地上,不带丝毫犹豫的。
芩家主母眼睛落在蒋竺身上,刚刚的神气一下子就焉了。
芩子依:“今日清晨先是不晓得站在那处的是公主殿下,未能及时过来行见礼,后再在公主面前发生争执,先后落水,在公主殿下前失仪,请公主殿下责罚。”
芩家主母一口气涌上心头,险些站不住,好在她身旁的嬷嬷扶住了她。颤颤巍巍指着芩子依,说不出话来。
蒋竺笑了笑,没叫人起身:“原以为你会因为你家婢女求情的。”
芩子依又磕了个头,不卑不亢道:“公主罚她,定然是她做了错事。有错,自然该罚,公主罚她是应当的,只是,臣女作为她的主子,她有错也是臣女教不严之过,臣女也该罚,请公主责罚。”
遇到这样的事,且话都这样说了,通情达理点的也该笑笑把此事翻篇了,但他们知道乐安公主不是个通情达理的,只要她高兴,再大的不敬,她都可以免了,但她若是不高兴,抄家抄底也是有的。
蒋竺道:“她倒不是替你罚的。”
话刚落,门口进来的步履款款的姑娘,相比于芩子依的不妥帖,她打整的倒是妥帖,穿着精致的罗裙,发髻梳的规整,脸上还略施粉黛。
来人便是芩家大小姐芩子素。与这名字一点也不衬。
芩家主母小心翼翼看了看蒋竺,见她面色尚可,连忙上去把芩子依拉过来,扯着衣袖使她跪下:“还不向公主认错。”
蒋竺稳稳的受着:“可巧,来了。你家婢女之所以跪着,便是替她跪的,你瞧瞧,是让你婢女继续替她受着,还是让她自己受着。”
话音刚落,芩子依就感觉头顶上方传来两道压迫感。
芩子素眼眶红红道:“今日臣女顽劣,没瞧见在湖对面的公主殿下,在公主殿前失仪,这本是臣女之过,断不能让旁人替臣女受了去,这罚是该臣女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