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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娘擦了擦眼睛:“如今也只有你来看我了。晚晚,你真是个好姑娘。”
“向婶,我自然要来看你,还想问问你怎么回事。”余晚晚道:“我听官差说你认罪了?”
何秀娘面对余晚晚的质问,突然有点不自在。
“为什么?”余晚晚道:“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认罪?他们给你上刑了?”
何秀娘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余晚晚内心疑团重重:“向婶,这是凶杀案你知道么?认罪了是要偿命的,我刚才已经听官差说了,当场就判了三日后处斩,是不是?”
何秀娘像是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突然瘫软下来,半响才道:“晚晚,谢谢你来看我,这世上你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了。你别管我了,这事情就是我做的,就让我去死吧。”
“胡说八道,死是可以轻易说的么?”余晚晚严肃的可怕:“这事情不可能是你做的。向婶,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难道连我你都不能信任么?”
何秀娘却只是摇了摇头:“为什么你觉得不可能是我做的。”
余晚晚皱了眉,她相信何秀娘自然不是靠女人的直觉,但这事情不能详细解说给她听。
“我说不是就不是。”余晚晚严肃道:“我看人一向都准,从没走眼过。”
有时候,没有理由的信任不能叫人心服口服,却更加的让人动容。
但何秀娘只是咬牙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愿意说。
余晚晚忍了忍心里的烦躁,柔声道:“向婶,你有苦衷,我不问。那我问你其他的事情,向大哥收敛回来的尸体,仵作验过没有。”
这话题转变的有点快,何秀娘愣了下,点了点头。
“你能肯定么?”余晚晚道:“你看到他验了?”
“那倒没有。”何秀娘道:“验尸的过程我们怎么会看见,但是仵作确实是在堂上宣布,尸体身份确认无疑的。”
余晚晚循循善诱:“仵作说,尸体确认无疑,就是向大哥,是这样么?”
何秀娘想了想,茫然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知道了。”余晚晚起了身:“向婶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虽然何秀娘什么也不愿意说,却也没料到余晚晚来的干脆走的也干脆,竟然半句话再不问了。眼中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却也说不出开口挽留的话。
看着何秀娘的眼神,余晚晚低声道:“向婶你安心休息,我会救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认罪,但我不能看你枉死。”
何秀娘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余晚晚已经大步离开了。
京城的衙门,怎么也是个严肃高端的地方,能在这里做仵作的也该是有经验有实力的,余晚晚不相信他们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破绽。
出了衙门,余晚晚找了个路边替人写信的小摊位。
“姑娘要写什么?”老板执起了笔,笑眯眯道:“给心上人写情书么?这个我最擅长了,保证写的情意绵绵,感人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