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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未必好看到哪去。
倒是沈疏烟看出点东西,俯身悄悄对东张西望的沈知洛说:“兴楼办诗会,有个规矩,那就是出钱多者办。”
钱多,未必就有素养教识。
原来如此,沈知洛这是第一回参加诗会,堂姐们也不曾说起过办诗会的事,怕她触及伤心事。
沈鹄个子高挑,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姑娘的面容,顿时心生不悦,直言道:“是富商莫家,那位姑娘名为莫湘盈,家中长女。”
这么一说,堂姐们也恍然大悟。
富商嘛,钱多。
莫湘盈?那是恶毒女配的小跟班,沈知洛敛神。
但她清楚自家哥哥绝不是那种迂腐书生,不会因为莫家经商而瞧不上她们,或许有别的原因。
果然,沈鹄继续轻声解释:“她们原是在幽州经商,家中酒业最盛。得了帝都世家的支持,才举族迁来帝都。”
听到特别语调的“世家”二字,三姐妹顿时明了,看向诗会中其他姑娘。
“果真如此,以往出现在诗会的都是那些世家嫡出的姑娘,今儿个,多了不少庶出姑娘。”
是的,那些旧派贵族最讲究嫡庶尊卑。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更看不起富商之女。
沈知洛垂下眼帘,心里想着。
“棠棠,哥哥先走一步,和姐姐们一起,别落了单。”
沈鹄就算再怎么想要和自家妹妹亲近,也不得不离开,去和几位朋友交谈。
沈鹄离开后,沈疏烟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着,并不想掺和到这些争奇斗艳之中。
“烟姐姐,做酒业的能赚很多钱?”
大襄国男子爱饮酒,但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饮酒,再说了酒品酿制不当极易出事。
沈疏烟一愣,随即摇摇头,给了她一个眼神。
沈知洛心有灵犀地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朝她们走来的莫湘盈。
越近,沈知洛就看得越清楚。
莫湘盈,面庞秀雅绝俗,双目犹似一汪清池,朱唇小巧精致,整个人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虽穿着红衣,上边绣满艳丽的芍药,在她身上却一点都不显俗气,反而把她衬得非常贵气,仿佛是一朵艳丽无比的重瓣荷花。
蹙眉的莫湘盈带着歉意,向三人行礼,轻声细语道:“万分失礼了,奴管教不严,还请姑娘们见谅。奴是第一次举办诗会,若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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