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很多，那是从小到大有关江予白的一切回忆，也包括这五年来江予白赐予她的一切苦痛。
黎婳只觉得心口好疼，比被人活生生打断腿，毁了容，毁了嗓子还要疼。
可明明这次，江予白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江予白，好疼……”
一声呓语从呼吸间涌出来。
江予白起身动作一顿，看着床上肌肤白到刺眼的女人，眼里闪过抹复杂。
但只一瞬，他便进了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
黎婳望着那玻璃上渐渐蔓起的水雾，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失去了意识……
江予白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陷入熟睡的黎婳。
她身上还残留着那一场欢愉留下的印记。
江予白承认，他失控了。
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主动碰黎婳一根手指头。
但时隔五年，自己竟然做了这种事，甚至利用她爸相威胁。
江予白按了按眉心，不肯再深想，直接去了书房。
书房内，助理等在里面。
见江予白进来，他将有关黎氏立案的一切证据都递了过去。
“江总，一切准备就绪，现在我们掌握的这些证据足够将黎林城送进监狱，最少十年。”
江予白没动，只是盯着桌子上那厚厚一沓资料。
脑海里，却想起昨天黎婳求自己时的模样。
“你说，我对黎婳会太狠吗？”
闻言，助理一愣，不明白江予白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他迟疑了半晌，只说：“她害死思若小姐在先，您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
江予白无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吩咐道：“那就去办吧。”
“是。”
助理领命就要离开，却在出门那刻突然停住。
他转头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江予白：“那对于黎小姐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江予白愣了下：“继续。”
助理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无声离去。
书房回归寂静。
江予白坐在椅子上，望着雾霾霾的窗外，点起根烟，深吸了一口。
烟雾缥缈，慢慢遮住了男人的神色……
主卧里。
黎婳醒来，已经将尽中午。
她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身，环顾了下房间，江予白不在。
黎婳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
这时，门被推开，佣人走进来：“您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