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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陌生至极。
舒黎直直凝着他的深眸,喉咙干哑的说:“傅言深……你真的是我要找的傅言深吗?”
“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闻言,傅言深心头紧紧缩了一下,什么都没再说,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他走后,病房就陷入了沉寂。
狭小的房间四四方方,灰暗的墙上还残留着曾经那些精神病人用指甲扣出的血痕。
而窗户也被铁栅栏围满封住,黑漆漆的生了锈。
整个空间内,都弥漫着让人压抑的窒息感。
舒黎看着病床上的那件病号服,只觉荒唐又可笑。
曾经那个把她救出深渊的人,如今又亲手将她推了回去。
那自己六年的坚持算什么呢?
算一场笑话吗?
一整晚,舒黎蜷缩在墙角,她没有碰病床一下,也没有换上那套病号服。
就好像这样,她就还能做个正常人。
舒黎抬头望着小窗外的孤月,一望,就是一夜。
直到第二天,漆黑的小房间等来了天亮。
舒黎从角落慢慢站起,一寸一寸攥紧了手心。
她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困在这里。
从那以后,舒黎尝试过无数次逃跑。
她每天都在和跟工作人员解释:“我不是疯子!”
可每一次,他们都将她按在病床上,给她注射进冰凉的镇定剂。
那凉意通过血管,直渗骨缝。
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连续过去了一周。
舒黎的身体就被摧残的瘦弱无比,整张脸都透着病态的苍白,纤细冷白的手臂上,更是留满了针扎的痕迹。
或青或紫,触目惊心。
最后,她认命了。
她不再逃跑,不再挣扎,甚至不再辩解,任由自己被关在这里,变成自己曾经最厌弃的模样!
直到这一天,医院休假,只留了几个护士值班。
舒黎躺在病床上,一身病号服,望着天花板出神。
她双眼无神,像是一具空壳。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妆发精致,带着墨镜的年轻女人大步走到床前。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姣好的脸蛋:“你好,我是阮清欢。”
舒黎一怔,阮清欢!
傅言深的女朋友!
阮清欢盯着她:“你就是舒黎吧?”
舒黎慢吞吞的坐起身,刚点下头,阮清欢就扬起手狠狠朝她的脸颊打下一个耳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