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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在故意凶人:“为何要这般皱眉头?”
“把你眉头放下去。”
黎洛栖脖子一缩,这人连语气都阴冷。
“我是来给你冲喜的,你应该高兴!”
说着,她突然朝男人伸出两根手指。
赵赫延后背抵着床头,在她伸手时倏地握住她的手腕,蓦然,眉宇间触到一丝柔软的凉意。
还带着初冬的薄冷,但却不是让人难受的寒意,而是裹挟香气的触碰,让他一时怔愣片刻。
黎洛栖纤细葱白的指尖按在他的剑眉上,顺着起伏轻轻地滑了滑,那双幽深的瞳仁有一刹那的温顺,就像她养在院子里的小黑狗,总是用乖巧的眼睛看她。可这种温顺仿佛瞬间的错觉,很快,那双眼睛便狠戾起来,顷刻打开了她的手。
“别碰我。”
男人宽阔的胸口隐忍地起伏。
黎洛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遂从床边坐起身,径直走到桌案边坐下,她今日天尚未亮就起来梳洗打扮,这冲喜还繁文缛节巨多,大家只想着把差事办美,根本没有人想到她滴水未沾。
此时她端过白瓷酒壶往杯子里倒水,刚送到口中时,鼻翼间便传来一道酒香。
她动作僵了僵,所以这一桌子的红枣桂圆花生干果,都是为了配这一壶酒的?!
以前爷爷喝酒的时候也爱吃这些下酒菜,此刻落在她眼里,忽然有了要跟她夫君彻夜唠嗑的画面。
就……
“我不碰你,但是我们要喝合卺酒。”
本来还有些气的黎洛栖此刻坐在桌案旁,视线才看清她那位靠坐在床上的夫君,一袭红衣衬得脸色苍白柔弱,倒真是端的美人风度。
告诫自己应该大度,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呢。
于是端着合卺酒杯递到他面前,那酒杯下拴了红绳,两人同时喝的时候就得凑到一起。
赵赫延目光冷然地落在她脸上,“屏风外的楠木高柜,左数第二层的抽屉里有一千两银票,拿了它,就从我面前消失。”
话音一落,便看到面前少女的手心一抖,呵,这么轻易就试出来了。
一千两!
黎洛栖眼睛睁圆,下一秒便放下手里的合卺酒,提裙往屏风外转了出去,凤冠上的环佩再次冒起清脆的声响,传至赵赫延的耳边。
他眉眼清冷,隔着屏风看到少女朦胧纤细的身影,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