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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到客厅烧水、泡茶。
顾倾颜在餐桌与厨房之间来回奔波,把厨余倒进垃圾桶里,抽了不知道多少张纸巾把碗筷上沾着的米粒擦除;又抽了很多张湿纸巾用来擦桌子,再用干纸巾把桌面擦干。
沈苍听着那一声一声抽纸的声音,那都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她的习惯确实浪费,明明可以洗干净抹布收拾的;她就是不会。
喝一口普洱压压惊,沈苍继续提着心,静静地听。
顾倾颜翻箱倒柜了一番,终于看见放在洗手池旁的一双橡胶手套,她穿起手套,一手拿着洗碗的海绵,另一只手按了八次洗洁精。
要多少水才能够把那些洗洁精冲掉?
沈苍很怀疑顾倾颜能不能把碗洗干净,他又喝一口茶,做好了准备,等会他再洗一遍。
顾倾颜洗碗尚算顺利,虽然泡沫冒起来老高,但是开开着水龙头猛冲之后还是渐渐消了下去;她脱掉手套摸了摸碗盘,有种洁净的干爽,甚感欣慰。
洗完的餐具上会残留少量的水,她曾经见到过家里佣人都是把碗盘叠起来甩水;她把碗盘叠起,拿在手中,转身看了两眼消毒碗柜,闭合着。
于是,顾倾颜把堆叠好的碗盘随意往消毒碗柜上方的台面一放,想伸手去拉开柜子;只一瞬间,瓷花四溅。
沈苍听见一声闷脆的响声,震耳欲聋,原本放下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起身大步跨进厨房,只见一地碎瓷,混杂着水渍,他看向双手举到胸前的顾倾颜,她的眼眶又泛起了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苍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也不在意那些碎掉的餐具。
但是他在意她有没有伤到,他上下打量着她,视线移到她的小腿上,如凝脂般白嫩的皮肤被浅浅地划开了一道口,鲜红的血液渗出;触目并不惊心,但格外让他动心。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嗜血的怪癖。
也许是色彩对比过于强烈,他的血气翻涌而上,一股不安分的燥热在体内流动,莫名兴奋;沈苍按住这股邪性,移开视线。
干涩的喉结动了一下,挤出一句话:“人没事就行。”
沈苍沉着脸转身走了出去,顾倾颜最终也没哭出来,毕竟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蹲下身,把这一片狼藉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