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律师，向来冷静沉着定的闺蜜这么失控，顾青芒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晓棠哽咽了：“青芒，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值吗？”
闻言，顾青芒眼底闪过抹迷惘：“不值吧，但我已经习惯爱他了……”
说话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芯。
对这些天的事，她根本不敢告诉温晓棠……
温晓棠轻轻帮她涂着药：“疼不疼？”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全身红疹，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烧着痛。
温晓棠也没有说破，只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对了，我手上有个案子，是关于陆衍牧前女友唐杧的遗产分割案，不过我的受托人是死者的儿子。”
顾青芒神情微怔，听她继续说。
“几年前唐杧为了钱甩了陆衍牧，嫁给了我受托人的爸，当时那老头子都快六十了！”
听到这些，顾青芒不由想起陆衍牧和唐杧之间的谈话。
温晓棠愤愤不平道：“要说不是为了钱，唐杧能委屈自己？现在老头死了，她就想白拿人家一半财产，亏她张得了口。”
顾青芒抿抿唇，心绪复杂。
如果真像温晓棠说的一样，为什么陆衍牧还要帮唐杧，甚至娶她？
难道他对唐杧，真的是无条件的爱吗？
因为温晓棠还要准备案卷资料，安顿好顾青芒后就离开了。
天还没亮，四周的寂静让顾青芒的思绪飘远。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开始找查FHY战队和唐杧的过往。
那时战队不出名，并没有太多报道。
唯一一张照片还是在战队的历史相册里找到的。
那应该是六七年前，唐杧站在老队员们中间，容貌清丽。
而她身边就是陆衍牧，那时的他不似现在凌厉，带着稚气的眉眼透着青春。
只是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唐杧的脸上，温柔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几天后。
战队集体出发去迪士尼。
巴士上，穿着厚重棉衣，戴着针织帽和口罩的顾青芒有些格格不入。
她刚落座，就看见陆衍牧上来。
他看了眼她的打扮，低声说了句：“不舒服的话可以回去休息。”
顾青芒眸色渐暗，刚想开口，便见唐杧上车自然而然地坐在陆衍牧身边。
她垂眸，生生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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