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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里,死在了我心里。
琴声停了。
剑也收了。
邱北丞笑着走了过来「阿辞给我擦汗,好不好?」
我微微一笑,端了杯酒给他,掏出帕子,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
从额头,到鼻梁、下巴、脖子......擦拭着他的寸寸肌肤。
看着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我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今日是来杀你的吗?」
邱北丞抬眸看了我一下,笑着给自己又满了一杯酒「知道。」
「知道还敢来?」
「我不会让你等不到我。」他又喝了一杯酒「我远赴战场时说让你等我,你等了,我却负了你,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眼中是一片惨然「那你可知,我不仅要杀你,叶沛偷窃虎符一事,在边境信服她的士兵造反一事,都是我做的。」
他面不改色「今日不提那些无关紧要之人。」
「无关紧要之人。」我忍不住发笑,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这个无关紧要之人,是你在战场上日日夜夜陪伴、出生入死的副将,是你抛弃我之后,宠爱、疼爱的女人,是你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求娶入门的妻子。」
他沉默不语,看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可知我为何习得一身医术?」我自问自答「因为圣上说前线会医术之人少之又少,我便想,我会了医术,就有了理由去战场上寻你、陪你。」
邱北丞又喝了一杯酒。
「你说她陪你在战场浴血,共生死,可你怎么忘了,你脚上穿着的鞋袜出自我手,你身带着的药包出自我手,你在沙场奋战,我在替你打理府中一切事宜,与朝中那些不愿驰援边境的大臣周旋......」我稍稍平复了心境,才问道「我做得,真的就不如叶沛吗?」
我看到邱北丞喉结上下一滚。
随即,他又闷头喝了杯酒,好似只恨那杯中装着的不是毒药。
我凄惨一笑「你曾对我说,我就如天上明月高悬,可你又是否想过,那月光落在何处都是冰冰凉凉,独独在你身上,是温暖柔情。」
邱北丞紧紧地闭上了眸子,终于艰难地开了口「抱歉。我负了你。」
他的嗓子已经开始沙哑,我知晓,是那药物开始发作了。
邱北丞说「我去了醉仙居,看到了你给我留的字条,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