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黯，这些年因为这事，沈母明里暗里不知骂过她多少次。
随着母家的式微，沈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林婉婉每听一次都被迫忆起那时的痛，只是幸好还有沈之寒在，会为她辩驳。
她也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这一次，他只是吐出一句：“她也是无意。”
无意，却有错。
所以在沈之寒心里，当年那件事也是她的错了！
林婉婉再吃不下饭，就连待下去都觉得窒息。
回房的路上，林婉婉一言不发。
沈之寒只当她是被娘的话伤了心，放缓了脚步和她并肩：“娘说话直，你别在意。”
林婉婉停下脚步：“那你的话，我要在意吗？”
闻言，沈之寒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林婉婉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小产的事，错在我吗？”
沈之寒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
“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林婉婉心一窒，失去孩子，最痛心的莫过于她。
可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自己去驯马场，她又怎么会小产？
一瞬间，腥味涌上喉咙，林婉婉紧攥着手，生生咽下。
见她双肩微颤，沈之寒刚要开口问。
一个丫鬟匆匆走来：“将军，烟儿姑娘被花刺伤了手，您快过去瞧瞧吧。”
沈之寒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快步离去。
林婉婉站在原地，将他的焦急担忧尽收眼底。
胸腔叫嚣的血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跌靠在兰儿身上。
兰儿搀扶着她在旁坐下，红着眼帮她顺气：“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将军您的病啊？”
林婉婉想告诉的，可有些话一旦错过了说的机会，就再难出口了。
兰儿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再劝：“奴婢再去请大夫给您瞧瞧吧？”
林婉婉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再瞧，也瞧不回命。
再医，也医不回心。
当夜，林婉婉一人等了整整一晚，却没能等来沈之寒。
成婚七年，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房！
她望着几乎燃尽的炭火，心底除了空荡便是悲凉。
窗外晨光微熹，密布的阴云像块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婉婉刚要唤人，这时门却被一把推开。
紧接着，烟儿扑跪在她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