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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吓人的想象折磨得脸色发青的时候,安静躺在帐里任她调息的萧煌醒转了过来一般,微微侧着头,略勾起嘴角朝她缓缓道:“桓儿不担心,这里的主顾都不会那么早起来,而且小姐们也是会先去用完早膳再回房的。”
对着她惊异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晌午之前离开就好。”
虽然不知道这萧煌是怎么猜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这样一来桓语倒是真的些许放心了下来,输着内力的手也不抖了,气息温暖流畅。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当初师夫宁可让她少学两年的武功也要逼着她练祝由的目的了。本以为祝由这种用内力为人治病的功夫自己是用不上的,少年时一心只想练武的她还不止一次和恩师唱反调说不要学这种不中用的技法。但今日才发现师父的目光的确放得比自己远得多。
后两个时辰也这么过去,眼看红日当空,寻思着现下萧煌的内伤算是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将近午时,桓语小心地推了推他,弱声道:“萧公子,抱歉我们要走了。应该已经好一些了,感觉一下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哦,辛苦你了。”
缓缓从昏睡状态醒来,萧煌眨了眨眼睛,顿时觉得清明不少,试着动了动身体,的确没有那么难受了,仿佛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的微小不适感,几乎不会妨碍自己的正常行动。于是慢慢坐了起来,再次确认后,抬起头看着面前桓语紧张的眼神,露出有些宠溺的笑,伸手摸摸她的头,“都好了,一点没事。桓儿真厉害,谢谢。”
“太好了……萧公子千万别谢我,都是我不对在先……对了,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被人看到了不好……我送公子回府。”
桓语看他恢复得挺好,也不枉费自己祭出了近九成的内力,由衷笑道。那神情,就像个普通十八岁少女那样无暇地欢喜。
萧煌一瞬看得有些失神,花小半须臾恢回正常心神,弯起眉眼,指尖划过她失了内力微显疲惫的脸颊:“桓儿愿意跟我回家?”
“啊……对不起我失言了。马上帮公子叫贵府的马车来。请稍等……”桓语低眉,似乎是以为萧煌误会自己的话的意思是叫萧煌走回家,脸色有些窘迫,准备从窗口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