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没调查清楚，奴婢甘愿领罚。”
南宫澈长袖轻抚，掸了掸身上的雪花，“那就回去领罚吧，今夜的事，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
“奴婢知道。”姜嬷嬷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带着人离开。
幽兰阁又恢复了平静。
凛冽的寒风席卷着雪花侵袭而来，灯笼微弱的光芒下，沈南霜与南宫澈相对而立。
“谢谢。”沈南霜道。
“呵。”南宫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谢？”
“嗯，谢谢你。”沈南霜呼出一口气。
今天的事，如果南宫澈不出手，她怕是要坐实杀人罪名。
他将琥珀替换成红药，不仅仅是将宫正司的嬷嬷打发回去那么简单。
姜嬷嬷必定能意识到被利用了，会对沈雪月产生芥蒂。
他轻易将死局化解，还顺手将了对方一军。
这个人，又腹黑又可怕。
“怎么谢？”南宫澈眯起眼睛。
傍晚时，他在鸣玉宫后院的花筑高台之上，亲眼目睹了幽兰阁里发生的一切。
那个因蠢笨闻名的沈南霜，以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完美回击了沈雪月，将极度劣质扭转回来，还顺势伤了沈雪月的智囊。
结合她先前的举动，可以确定，眼前的沈南霜绝对不是从前那个草包。现在的她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惹到她的人会头破血流。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深层探究一个人的冲动。
也正因为如此，他将琥珀换成红药，破了那场死局，准备将沈南霜留在身边多观察些时日。
沈南霜想了想，“你吃饭了吗？”
“嗯？”
“如果你没吃饭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吃火锅吧？”她不等他回应，挽起袖子。
“翡翠，准备小火炉，锅里放水烧开，将食盒里的菜和肉再清洗一遍。”
“天太冷了，王爷你先进屋暖和暖和，我去做调料。”
“……”南宫澈看着忙碌起来的沈南霜，眼底闪过几丝异样的情绪。
忙忙碌碌准备食材的沈南霜，没有任何锋芒。
与老三对峙时的自信，打红药时的狠厉，火烧沈雪月时的果断，砍断陈妈妈手指的生猛……全都荡然无存。
时而如夜叉一样浑身带刺，时而不带任何锋芒。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她？
南宫澈垂下眸子，嘴角轻抿。
事情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