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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时日了,光是纸上谈兵不实践永远也学不会,今天这两位就交给你了!”
张世煌一听紧张起来,因为他压根儿没有想过要在今天上场,但师父说的也有道理,事到临头他只有硬着头皮干了。他定了定神,正要动手,却发现周围人山人海,便立即紧张起来,手也不听使唤了。柒天武见状打气道:“别怕,不要当他们是人,当是平时杀的两头猪!”
张世煌提了提神,照师父说的当是杀猪,这样,果然就有了底气。他选定了曾如炷,用眼睛瞄着他的脖子。
曾如炷六十开外,他大约觉得已经活够了寿数,神态显得比较平静。他的脖子短而粗,属于最不好下手的那类。张世煌认为削第一颗人头至关重要,要干得干净利落才好,他发现旁边的曾以得脖子长而细,很容易削下来,于是弃了曾如炷。曾以得见刽子手要拿他先开刀,突然狂笑不止。张世煌喝道:“大胆逆贼,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
曾以得道:“老子笑我死得值,一介草民竟然杀了朝廷知州,难道还不值么!如果普天下的百姓都学我,当官的谁还敢作威作福!刽子手,你好可怜啦,自己也是穷苦出身,却要替狗官当帮凶!”
张世煌没想到与死犯答腔已犯了大忌,刚才的底气一下子就泄了个干净,更不幸的是,死犯的气焰还盖过了他,一怯场,两腿就开始打颤,哪里还有胆量杀人?
柒天武发现事态不对,大喝一声:“罪该万死的逆贼,你死到临头还敢兴风作浪,爷爷警告你快快闭上鸟嘴,这位师傅今天是第一次上场,分了他的神,削错了位置,叫你痛他十个八个时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柒天武这一声喝叫果然把曾以得给镇住了。张世煌不再打颤,但还是不敢轻意下刀。柒天武从腰上摘下一个葫芦递上,“别慌,我这里有‘壮胆汤’,喝下去就长十分胆子!”
张世煌接过就喝——妈呀,这“壮胆汤”原来是烈酒!他猛灌一气,乘着酒劲就把曾以得的人头削了下来。
柒天武在一旁拊掌叫好:“干得好,比师父有出息!”
张世煌得到鼓励,底气又涨了几分,一鼓作气地把曾如炷的肥头削了下来。这时候他本该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