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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色呈藕青色,整个人跟个易碎品似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
顾西洲从未见过这么虚弱的林妁萱,心脏莫名地拧了一下,挺疼。
“给我起来,装什么死!”手指一碰到她手臂,才发现她身体冷的像冰一样。
顾西洲心里一慌,弯下腰将瘦骨伶仃的林妁萱给抱起来,这体重比三天前更轻的,原来,三天不吃饭能瘦这么多。
抱在怀里的感觉就跟在抱一个小孩子,全身上下只剩骨头,还有点硌人。
外面的光有些刺眼,林妁萱睫毛颤颤悠悠地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涣散到聚不拢人影来,空洞的毫无生气。
她终于撑过来了。
林妁萱微微仰头看着顾西洲的下巴,他的薄唇,鼻子,眼睛,目光一点一点的扫过。
忍了三天的眼泪掉了出来,顾西洲感觉到了,头一低,林妁萱泪眼朦胧直勾勾地看着他。
林妁萱经常目不转睛地看他,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情,以前顾西洲觉得挺恶心的,而如今林妁萱的双眼像是失去了光,里面漆黑一片,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一点儿深情。
顾西洲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重锤击中,闷痛不已。
林妁萱严重缺水,外加病痛带给她的折磨,整个人像枯了的花,说话都没力气,她扯着嗓子艰难吐出两个字:“去哪?”
顾西洲抱着她已经到了停车场:“去医院 ”
“我不去医院。”她从小就不喜欢进医院,对她而言医院就是悲剧的开始,她妈就是在里面死的。而她的病,去了医院一检查肯定瞒不了顾西洲。
顾西洲冷漠地睨了她一眼:“不去医院你想死吗?”
我本来就快死了啊,林妁萱咳嗽几声牵扯到了胃,她死死按住,湿着眼眶颤颤巍巍地说:“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吧。”
“你还想和我离婚?”
顾西洲此时的脸色冷厉的仿佛寒冬,目光扫在林妁萱脸上,阴鸷的像无数把刀子。
林妁萱避无可避,她咽了口唾沫,喉咙稍稍湿润后,哑着嗓子顺畅说道:“不然呢?我又不是没你不行,没有你不能活,顾西洲你看你把我关了四天,我不也照样好好的吗?”
顾西洲抿紧薄唇,他本来站在后车门旁的,听了林妁萱这通话后,长腿一跨来到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