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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睁开眼就看到这样的容樾,目光中有一瞬的茫然闪过,有些迷瞪的开口,“你回来啦。”
语气亲昵,还带着点软糯,好似他们先前相处的那般。
话出口,苏池鱼和容樾的神色都是一变。
苏池鱼的瞌睡彻底醒了,一下站了起来,“大人。”
容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般睡在廊下不冷?”
苏池鱼眨巴一下眼睛反应过来,用手背飞快的抹了一下嘴角,“不冷。”
“谁让你过来的?”
“这话我还想问大人。我听说聘用我入职大理寺的人正是大人,根本不是姜大人。”
“大人这是想干什么?”
碎雨已经推开了门,容樾转身进屋,取下身上的大氅,碎雨上前双手接过,挂到了旁边的木施上,又回身取了炭炉上温着的茶,倒了一杯热茶捧上。
容樾在办公的书桌后坐下,取了头上戴的乌纱帽放到旁边,才道:“聘你的人确实是姜大人,跟我无关。”
苏池鱼点头,“那让我来大理寺当你的专职仵作呢?”
“算是临时决定。姜大人的意思这只是一个名头,算是给陈仵作一个较为好接受的借口。若是有案子,你也是跟着寺里一起出去,并非是真的只跟着我。”
这么一解释,苏池鱼就明白了。
早就听说这位大理寺卿姜范姜大人是一位体恤下属,又心软的上官,如今看来果然没错。
连一名老仵作的感受都能考虑在内,确实难得。
所以聘用她的人确实是姜大人,不是容樾。
把事情搞清楚了,苏池鱼就不再多留,“那我先去仵作房看看。”
“不急,我还有事与你说。”容樾放下茶杯。
“昨日那一家三口的命案,今日已经立案,皇上命我们大理寺彻查此案。你既然过来了,正好看看此物,可知这是什么?”
容樾从一个棕色的匣子里拿出昨日李福同在案发现场捡到的三色穗子,放到白色的宣纸上,抬头看苏池鱼。
苏池鱼看到穗子眸色猛的一缩,她在蒙北常年跟狼塞人交手,对于这东西再熟悉不过。
这是狼塞人最喜欢用来扎辫子的配饰。
他们称之为天女的赐福,每天佩戴,绝不会轻易扔掉。
而且能扎上穗子的人,在狼塞拥有一个特殊的称号:天女勇士,不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