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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自己的脚,脚上穿的果然是一双让自己脚后跟儿,都露在外面一大截儿的花拖鞋。
“这,这有什么?靠的近,就随便趿拉了一双而已。嘿嘿。”
苏华阳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她学着苏牧柏的样子,将两只手敞开,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然后,大腿压在二腿上,颠着脚尖儿。
“这是跟谁学的,这种葛优躺,快起来,那是米丹的垫子。”
苏华阳不知“米丹”是何人,“米丹”的垫子,不能坐,她记下了。
可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姚烨抱着一只猫儿过来了。
“连米丹都快不认识你了,还好意思坐人家的垫子。是不是米丹?”
天呐,这“米丹”原来是一直猫儿。
说来也怪,这猫儿跟她还挺亲,过来伸起一只爪子,抓抓她的衣服,抓着抓着,就索性窝在她的腿上,呼呼地睡着了。
“你今天,就跟米丹睡吧。睡衣,还在柜子里,洗了澡早点睡吧,明天人家民政局,可不是专等着给你办事儿的。”
见苏华阳不知所以然地没应声,姚烨又补了一句:
“听见没有?”
“嗯。”
姚烨“哗啦,哗啦”洗完澡就睡下了。
苏华阳听着猫儿打着呼噜,“呼呼”地睡着,自己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脑子翻腾着今天所见到的一切,想着,想着,竟也迷糊着了。
“呜——喵呜——”
米丹,就是这只猫儿突然怪怪地叫着,声音凄惨而惊悚,苏华阳好像自己醒了,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醒,而是在这猫儿如叫春般的声音中,走出了大门,很熟练地下了电梯,走出了这个还闪着灯光的小区。
一种光,也或许是一种力量,拽着她一直往前走,脚下的路,变成了风,而她在风之上,像一张漂浮的纸,无力地随风飘着,一直飘到了一处高处,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穿过这座城市的江水。
“你来了。”
一个声音,空灵而又苍老。
“你是何人?为何带我到了此处?”苏华阳问这话时,觉得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空灵。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何人?为何接受了我母亲的给予。可知,这可是她耗尽一生所得,怎就轻易地给了你。”
此人转过脸来,苏华阳吃了一惊。
“怎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