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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从路边突然蹦出一大堆人。并非是剪径拦路的山贼,而是争相磕头送礼的散寇。
以天痞的独眼和身材,比任何旗帜都要鲜明,匪号足能令小儿止啼。周边的山寨见到他亲自带队,匪势浩大,还以为往年孝敬不周,响马镇要拔了他们的寨子,哪敢丝毫怠慢!
倒是出山后,陆陆续续遇到了几十伙毛贼。一入荒野,响马镇便已远在两千余里开外,再无人认识天痞是何人。纷纷见财起意,悍然出手截杀。
每次贼人来犯,队伍后面都会新添几辆骡车,以至于拖慢了行程。
悍匪们杀人如割草,砍头似切瓜。想劫财的直接轰走,宝贝留下;想害命的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这随行的二十几人,全部都是高阶武者中的翘楚。那些人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匪,上百人的阵势被二三十人一冲即溃,根本都用不到天痞亲自动手。
千里荒野,天痞过路,此后十年内,漫山无贼。
有侥幸不死的,估计后半辈子都不好意思在人前说起,自己当过强盗。
……
“站、站……站住。”
城门小吏见到这样的声威,已有些发抖,见柳书竹自顾自的往里闯,忙将他拦下。后面的守卫也都紧张的挺枪举盾,如临大敌。
小吏怯声道:“凡入城商客,根据所携货物辎重,都要先交关税。”
“关税?”柳书竹瞪眼,“城头上的几个字写的那么难看,你们还好意思要关税?”
天痞大笑,差点没把小吏的耳朵震聋。
“烟雨城就是好弄这些狗屁规矩,其实跟咱们一样,也是变着法的抢。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也是有人问老子要关税,而且嘴里不干不净,还敢骂人。老子那时候年轻,下手不知轻重,结果……”
柳书竹忙道:“结果呢?”
“还有个屁的结果!听说他们后来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家伙重新拼起来。不过,最后有半条大腿死活都没找见。”
听天痞的话,当年多半是把那人劈手撕了。不是比喻,是真的‘撕’了。
小吏脸色惨白,已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柳书竹见他连入阶武者都不是,宽慰的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持强凌弱的事情,我们向来都是分人去。何况也不是来生事的,你不用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