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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恶心。
傅明野不屑与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将滔天怒火忍了又忍,才想同她辩一辩,没曾想戚白茶呼吸匀长,已经睡着了。
戚白茶睡得沉,傅明野却是如何都睡不着,他这会子身子不适,想挪动也不成。
心里存着气,便越发睡不着,睁着眼盯着头上的房梁,睡意还未酝酿出来,便听得外头一阵猫叫声,似猫却又不像猫。
傅明野闻得这声儿,眸色一沉,双手捏紧成拳,周身的怒意越发深。
傅明野二十出头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张氏不待见他,每到农闲他都是在外头打零工,认识的人也不少,闲暇时也曾听上了年纪的汉子说过。
村里的寡妇守不住,往她墙角下学着阿猫阿狗啥的叫一叫,这寡妇若是想的,自是替你开个后门。
完事了,有钱的给两个,没钱的人家也不计较,总归是两厢便宜的事儿。
自打戚佳音进了戚家,这院外墙角的猫叫声也不止一回两回了,他再浑然不知事,也晓得是什么个缘由。
可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且他对戚佳音无甚感情可言,便一直隐忍不发,可并不代表他是乐见其成的。
这也是他为何看不起戚佳音的缘由。
戚白茶睡得沉,连身都没翻一个,外头的学猫叫的声音,断断续续好半响却没离开的意思,仿似真有只野猫在外徘徊。
傅明野躺着一动不动,心里却一阵阵的泛着寒意,戚佳音今儿偷了张氏的银铁定不会是为了他,怕是想跟外头那个野汉子一走了之吧。
若是白日没叫张氏抓个正着,想来这会都不知去了哪儿逍遥快活。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外头的“猫”只当正主来了,忙连连“喵喵”叫。
“杀千刀的玩意,赶着投胎不成。”那声音没惊动西屋的正主,倒是将起夜口渴难耐的张氏给惊动了。
今儿夜里戚白茶煮的饭那叫一个难吃,烧糊了不说,还比那老坛子的咸菜还咸。
张氏半夜口渴得不行,又一直听着野猫叫,翻来覆去的想睡没法睡,索性裹了鞋子,拿着扁担就出了门。
西墙离着后门近,屋门一开,扁担打在门边上直响,张氏嘴里啐着一句:“叫什么叫,老娘院里可没得公猫。”
从西墙跑过来的陈冲,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