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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下去了,必须尽快离开大巴车。
司机打开车门,我们俩拿着车上的备用雨伞,踩着湿润的泥土走向荒废许久的民房。
长长的荒草划过我的衣服,像是无数只小手在抓挠。司机走在我的前面,他宽厚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有些萧瑟。
离我们最近的一间房子比较狭小,但也相对完整干净。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几把椅子和些许沾满灰尘的杂物。
放下雨伞,我转身看向停在路边的大巴。雨幕中,一抹鲜艳的红色出现在了车里。
是那个男人!
他的脸上挂满了血液,我无法确定对方是谁,但我强烈怀疑,这个家伙就是外卖员。
老旧的大巴车表面,覆盖上了一层渗人的血水。
他没有下车,貌似只能在大巴车内活动。即使是这样,我的心里也透着一阵阵凉意。
司机单手扒着门框,他震惊的望着淹没在血色中的车,嘴角微微颤抖着。
“看来,今晚要住在这里了。”
荒野的杂草刷啦啦的响,我总怀疑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正一声不吭的盯着我俩。
外卖员没有敲开我家的门,肯定还会再来,直到把我杀死。
刚才大巴车上发生的事,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测。
也不知道他是认人,还是认家。
如果认家,那我直接挑个白天搬走。要是外卖员只认人,那无论我跑去哪里,他都会如影随形。
我忧心忡忡的坐在脏兮兮的床沿,思考着今晚该何去何从。司机郁闷的蹲在门槛上,抽着七块钱一盒的烟。
“师傅……”
“我姓郑,叫郑强。”
“我叫杜炳春,郑老哥喊我小杜就行。”
“嗯。”
郑强的心情不好,我们只简单的介绍过自己的姓名,便不再说话。
浓烈的烟草味刺激着我的气管和肺,“咳咳咳……咳咳。”
滋啦。
听到我的咳嗽声,郑强把烟碾在地上的水坑里。“不好意思。”或许能跟他聊天的人只有我,他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咱俩凑合住一夜,明早天晴再想办法。老哥,我看你那辆车估计没法用了。”我打开背包掏出一些零食,扔给了郑强。
郑强谢过吃的,他撕开一包方便面,无奈地说道:“不是没法用,是我不敢用了。”
“时也命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