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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字刚发了半个音,却听身后一道劲风袭来,他慌忙闪身躲开,漆黑的精钢刀鞘“笃”地楔入朱门数寸,悬空的部分在巨大的力道中嗡鸣震颤。
“你——!”
面具人大惊。
刺客少年手中倒提长刀,歪头又打了个哈欠:“他说得倒也没错,我伤错了人,便得还清这个人情。”
面具人简直要疯。
他心下发沉,余光又瞥向楔入门板的刀鞘,自忖只这一手便要胜过自己,稍作权衡,便识时务地退开来,阴阳怪气笑道:“在下是个买卖人,既然小兄弟如此说了,那这次生意不做也罢。”
说完,向后飞快地掠开,不过须臾,一身黑衣的背影便完全融入了雨夜之中。
刺客少年摸摸下巴:“生意人哪?”
阿玉死里逃生,全身发抖,却也满腔怒火:“不要脸!天子脚下,居然也有这般……”
刺客少年像是根本不知道那是个受雇的杀手似的,一本正经地接道:“我就说嘛,果然是个上街揽生意的绣娘。”
阿玉:“……啥?!”
这人出门莫不是忘带脑子了吧?
刺客少年笑了笑,抬手轻轻松松地把门板上的的刀鞘拔了下来,系回腰间:“走吧,我送你们进去。”
阿玉狐疑地盯着他,就差把“你有这么好心?”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刺客少年不以为意道:“你家郎君不是说了吗,我错伤了你们俩,刚打跑了那个绣娘算清了一半的账,现在趁早把另一半清了好回家过年。”
阿玉这才满肚子一言难尽地开了门。
一见门内景象,他便是一怔,后知后觉悟出了几分对方的意思。
靖安侯府已荒芜了十几年,远观虽草木葳蕤,入内却只见满目荒凉。
苔痕入瓦,野草没膝,偶尔还能听闻草中窸窣响动,像是有不知名的小动物在其间穿梭。人在其中只觉如临荒冢,沉沉夜色中居然找不到一盏灯火,留在府中的几名老仆也不见踪影,无论哪个方向都是鬼影似的重楼高阁,根本辨不出前路。
阿玉不用细想也知道,这根本不是他自己能处理得了的局面。
何况容祈的状况也很糟糕,方才指点完那一句救命之言后,就立刻又晕了过去,此时仍靠坐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