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震惊，有茫然，更多是狂喜。
这才有了秦世皇拿军衔换他的退伍报告一事。
“你是谁？干嘛蹲在草丛里？”
楚风的回忆被第一次见面的亲生女儿打断，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萝莉，已经初步有了美人的雏形，比同龄孩子瘦弱许多，穿着破旧的白裙子，一脸警惕地瞪着他。
“你也是过来捡瓶子的吗？喏，把我的瓶子分你两个，快走吧，攒够十个可以卖两毛钱呢！”
朵朵把手里的瓶子挑了两个干净的扔到楚风脚边，而不是递过去，因为她不能保证面前的这个怪叔叔是好人。
所以她决定先用瓶子试探，并选择保持距离，如果这个叔叔发火，那她则有足够的距离逃跑。
——她本来可以当做没看见楚风，但最近一个月，舅舅派来骚扰妈妈的人越来越多，她怀疑楚风也是舅舅派来的坏人。
如果是这样，那她得赶紧回家告诉妈妈带着值钱的东西出去躲一阵，那些人又砸又摔的，很可怕。
当然，在朵朵的世界里，所谓值钱的东西就只有家里那台小电视机和一用就会嘎吱嘎吱响的洗衣机。
云沐晴是以未婚先孕破坏门风的理由被赶出云家的，独自抚养女儿朵朵本就艰辛。
从上月开始，云涛就各种来挑事，就是为了逼她嫁给那什么李大少，隔三差五就来一次，母女俩的境遇因此更加难过。
“我可以再给你两个瓶子，我们小区不让外人进来的，保安叔叔们超凶的，你快走吧，不然他们就要过来凶你了。”
朵朵故意板着脸说小区保安如何如何，实际上别说保安了，小区连门岗都没有。
楚风捡起地上的瓶子，看出朵朵眼中的戒备，于是没有上前，只是柔声道。
“朵朵，我是你爸爸……”
“你爸爸的，战友。”
楚风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朵朵，他不知道云沐晴是怎么跟孩子说他的，他是一个不及格的父亲……就像那个人一样。
“爸爸的战友？”
“你怎么证明？”
“我爸爸叫什么？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
朵朵一连串的问句，她四岁了，生活的苦难让她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你叫云朵，你妈妈叫云沐晴，你爸爸是……”楚风犹豫着，拿出自己的退伍报告给朵朵看，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