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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景长闲却总是在下一刻便恢复孩童心性。即便七月雪心中困惑,却也无可奈何。
而适才那番话,又岂是一个傻子能够说出来的?
但上官舞并没有一点疑惑,只是红了眼眶,顾不上精致的妆面是否会受到破损。她哽了哽声音:“陛下竟然想治臣妾的罪。”
语落,还不待景长闲说什么,她便自嘲地笑开了。随后,也不再与七月雪计较,径直走向承乾宫门口。甚至,连路过景长闲身边时,也没有一点点的停留。
景长闲敛了敛眼眸,眼角余光目送那双绣花鞋踏出去。
但他没有别的什么反应。只是慢慢抬起头,与高殿上的七月雪对视:“你刚才在看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上前去。
七月雪虽然面上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心中却是略微讶异。即便她以前看到过景长闲偶尔正经的模样,但那却都是在面对其他人时候的。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失过孩童的天性。
“看,这个……”兴许是前世的缘由,所以七月雪对景长闲到底没有什么戒备。但见她慢慢抽出方才慌乱塞着的奏折,递到景长闲手里。
景长闲接过奏折,却并没有打开翻看。只是将它“啪”的一声扔到了桌案上。
他只是注视着七月雪。而后者,竟然猜不透此时景长闲心中所想!最会揣摩景长闲心思的她,竟然摸不到一点头绪!
“因为,奴婢在为陛下整理奏折时,不慎看到了‘古重渊’三字,所以才会停下来翻看。”
“奴婢以为,他并不是奏折上写得那样‘富可敌国,胁帝位’。”
七月雪微微垂着头。既然景长闲没有问,她就索性自己开口解释翻看奏折的所作所为。
对于自称,她甚至连“奴婢”都用上了。
但是!
话一脱口,她就后悔了。说是悔青了肠子也不为过。
自己怎么就在无意间帮古重渊说话了呢?
七月雪懊恼地紧锁着眉头。不得不说,那种从小就根深蒂固在她脑海里的“绝对服从九重天”的思想,即便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想要安全祛除,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古重渊……”景长闲并没有注意到七月雪的变化,只是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