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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请求他们帮自己照看一下生母。众人收了钱银,当下便应好。
回到王爷府的隐娘,郑重地向彩霞施礼道谢,被彩霞扶住,连声说道,“王妃莫要折煞奴婢。”而后便请辞,回了后院。
隐娘独自望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涌上一阵疲惫。石桌下的蚂蚁,正在搬动日前掉落的肉末,成群结队,劳作不休。隐娘回忆起,从未正眼瞧过自己和母亲的老爷;回忆起,张扬跋扈以取笑自己和母亲为乐的王家公子、小姐;回忆起,每年佳节躲在角落仍被奚落的自己和母亲,回忆起母亲的眼泪,和自己受过的白眼、羞辱……
隐娘粒米未进,在院中呆坐了一天。入秋之后,夜比夏日时,来得快了些,疾风卷残荷,秋雨洒清池。隐娘淌着雨水,顺着废弃的藏书阁,找到了之前的密室。
隐娘点燃了屋里的蜡烛,果然空无一人。隐娘哂笑自己的天真,但还是留在了密室。
蜡炬殆尽,终于传来了推门声,隐娘淡淡地抬头,望向来人。
绛紫华服,金丝在袖口勾出滚云、仙鹤,银冠束发,还插着一支玉簪,仍是那睥睨的模样,带着七分高傲,三分清冷。隐娘见了,既不言语,也不起身行礼,微微颔首,当是打了招呼。
风晟霁换了根蜡烛,屋里顿时明亮了不少。两人就这样静坐着,直到隐娘开口,“隐娘谢王爷不杀之恩。”
“正如你之前所言,杀你,无用。毋须谢我。”
“王爷想要天下?”
“没错。”
“我帮你,夺这天下。”
“你?”
“我。”
“你能做什么?”
“正如之前所言,邬大学士,邬文桂,我会帮王爷解决。”
又是一阵沉默。
“你想要什么?”
“王龄珅的命。”
“你要是暴露了……”
“王爷放心,隐娘一向对家父言听计从。房中已有家父让我帮他除去邬学士的书信。”隐娘顿了顿,“隐娘恳请王爷,赏千金。”
风晟霁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她,隐娘迎上目光,丝毫不惧。
“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明日。”
“谢王爷。”
言毕,隐娘也不多留,原路返回了西厢的房间。
夜雨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