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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渊慢悠悠的站起,推开窗户,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窗外栀子花正香,幽幽荡进鼻息。一直见撕书房间的灯也熄了,才转身吹了灯烛,上了床。窗子却是没关。
一条人影蹑手蹑脚的进来,慢慢接近床边。那人在床边站了片刻,却什么事都没做,似有些疑惑,只注视着上官渊。待了一时,大约确定上官渊是真的睡了,人影才转身要走。不想上官渊一条胳膊突然伸出来,正打在人手臂上。那睡得不老实的人手上胡乱抓,竟一把抓住了人影手腕。
“小娘子,好香啊!”床上的人也不知道是梦见了啥,分明眼睛还闭着,偏偏抓着人手腕不放。
人影想挣出来,又恐挣的动作太大再惊了人,简直咬牙切齿的无奈。这一个登徒子,倒是不负他长安第一纨绔之名,梦里头也不忘了调戏人!
上官渊顺着那手向床边上蹭了蹭,竟是要把人手臂都要抱怀里去的样子。人影羞怒,再顾不得别的,一把挣开。这一扯,本来就已经半边身子都落在床外的上官渊直接滚到了地上,听着声音,结结实实的在脚踏上撞了一下。
人影顿时担心,有心询问伤势,又怕被抓住了,将走未走的动作便有几分迟疑。
谁知上官渊一把攥住人影脚踝,翻身仰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晶亮,灼灼的望着人,半点睡意也无。
“你!”人影低喝,听声音竟是个女子,“放开!”
“小邢捕快,不是说明儿来么?怎么这么着急,今晚就过来了?”上官渊寝衣大敞,胸腹腰身皆露在外面。幸而夜里昏暗,不然如此清清楚楚的落在邢梓夕眼里,非把人羞得想杀人不可。
“放手!”邢梓夕只觉得脚踝被上官渊攥得滚烫烫的热,一路蔓延,直到她脸上。
“不放,放了你跑了怎么办?我可追不上你!”上官渊明目张胆的耍无赖,“再者,你可是自己过来的,半夜入我卧房,可有什么企图?”
邢梓夕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胡说八道!”
上官渊听见邢梓夕这话,居然真真假假的有三分不满:“噫,难道我这皮囊还入不得小邢捕快的眼?”
“你真是!胡搅蛮缠!”邢梓夕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没皮没脸的人。其实捕快办案,哪有没遇到过无赖的时候?然而对着泼皮无赖,只管板着脸秉公办理,那些人也不敢怎么样。实在看不惯眼还能揍一顿呢!偏偏今日她自己理亏,潜入天水郡公府,进了上官渊的卧房,真要是上官渊追究,别说捕快令牌,怕直接下大狱都是有的。只是上官渊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不过是赖皮的口上戏弄几句,倒教邢梓夕怒也不是羞也不是。
上官渊见好就收,放开邢梓夕的脚踝,自己站起来,将四敞大开的寝衣束好,坐到桌边:“小邢捕快请坐。”并没有点灯的意思,更没有叫人,“小邢捕快夤夜来找我,可是令我蓬荜生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