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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能将硬汉的心都揉碎的凄美。
楚景辞转身看到她还是哭个不停,抱臂靠在桌边,道:
“你要是再哭,我可就要把罪名坐实了!”
乔依棠心惊肉跳地看向他,努力导正两人之间的问题道:
“你当真不再唐突我了吗?”
“唐突?那嫂嫂你可误会我了。”
楚景辞挑眉看着她,更正道:
“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
“你……根本就不知悔改,一点诚意都没有。”
乔依棠咬了咬红唇,拿手帕捂着眼睛就转身,坐到圆桌对面不理他。
不发出声音,却不停用手绢拭泪。
哭到匀称平滑的肩膀都在颤抖。
楚景辞向来不是个耐心的人,所有被他拷问过的犯人都感触至深。
可是此时面对乔依棠的无声抗议,他却丝毫都没有不耐的烦躁。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心情不好,是不是闷坏了?那我还带嫂嫂出去玩?”
虽说他身边没有女人,还是有几分了解她的。
这和他的职业身份有关系。
洞悉人心,才能无往不利。
她身子一转,哼道:
“回来还要挨骂,我才不去。”
楚景辞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守卫森严的尚书府,青天白日将乔依棠给偷出去。
这招的确不行。
“那我教你念书?佛经都念不对,佛祖会怪罪你的。”
“你教我?”
乔依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抬眼怀疑地看着他。
没出嫁之前,她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得好。
但到底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又能学多少东西呢?
嫁到楚府后与世隔绝,便再也没有请西席了。
琴棋书画再没碰过,应该是都废了。
但楚景辞不是状元郎大将军楚煦辰!
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还想教她?
肉眼可见楚景辞阴鸷的眼底,明显酝酿出风暴。
乔依棠的心头一紧,求生欲本能体现出来,那是连哭都顾不得,便补充道:
“当然好了!我只是没想到锦衣卫同知大人,居然还有时间教一个小妇人学佛经。”
楚景辞眸中的愤怒果然消失不见了。
他转身去拿了经书过来,还是玩世不恭桀骜的轻笑,这才答道:
“公务在动脑子而非靠时间。否则街边的乞丐,不是更适合入锦衣卫?”
这话好有道理,她竟无言反驳。
她拿帕子把泪水擦干净,借机偷偷松了一口气。
她终于明白楚景辞的逆鳞在哪里了。
只要不拿他和楚煦辰对比,只要不质疑他的能力,他就不会发火!
“那便多谢小叔的教导了。”
“不客气。应该的。”
桀骜青年笑了笑,拉着椅子坐到她旁边。
便指着梵文翻译过来,又难懂又难认的佛经教起来。
乔依棠最开始还只是敷衍他。
可是听着男人清润的嗓音,仔细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
她孤寂的心渐渐被温暖包裹,格外认真听着他的话。
或许真的是,孤独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