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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了,这是从国外打的过来接我吗?唉。」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慢,啧啧啧。」
脚下突然多了一道影子,头被人轻轻敲了下,伴随着笑意:「没良心,我来接你,你还嫌我慢。」
我慢慢抬头,仰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头发还是湿的,随意套了件黑色卫衣出来,衬得皮肤真白,眼尾自然勾着浅浅的弧度,唇红红的,看起来很软......
真是从三百六十度死角看都是个勾人的男妖精。
我暗自咽下口水。
心里给自己一巴掌,该死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对这死直男心动什么!
「不走?打算坐这儿一夜喂蚊子?」男人又习惯性地捏住我脸,不轻不重地扯了扯。
可能是手感很好,他摸得爱不释手。
「司颂!」我有些生气。
他又动手动脚!
这狗男人手一天不贱都不行。
司颂难得做了次好人,送人送到底,直接送我到家里。
只是,这人压根没打算走。
看到他很自然地进来,反手锁门,自己找拖鞋换。
我受了个小惊吓:「你干什么?」
「干——」这句话被他接得很快。
我吓得眼皮子直跳:
「你说什么!」
司颂手上动作顿了下,尴尬解释:「什么都不干。」
他站直身子要比我高一个头,挑着眉笑:「托你的福,我出来连家里的钥匙都没带。」
「这有什么关系?」
他说有,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要是回老宅住,到时候免不了一顿盘问。你知道的,我胆子小,禁不住吓。到时候一不小心兜出来你是看了不正经的书被请去喝茶,你说,我们谁的情况更惨。」
对于司颂的话,我是一个屁都不信。
他胆子小?
一个敢夜闯坟地,徒手抓老鼠,鬼都要怕他的人,胆子小?
但是没法,确实是我的原因,害得他无家可归。
一看到那张勾人心魄的脸。
我就......勉勉强强收留他一晚吧。
司颂抱着手:「我睡哪儿?」
「沙发。」
男人不乐意,指着唯一的卧室。
我不予计较,随他去。
刚进去拿被子枕头出来准备睡沙发,他又把房间门锁了,站在门口不动。
男人义正词严地说:「不行,你也睡这里,我怕黑。」
我木着脸:「过分了哈。」
司颂突然让开了位置,头微微低着,语气有些失落:「其实,在国外的时候,我遭遇过一次房屋倒塌,独自在暗无天日的废墟里待了三天三夜,所以一直就很害怕黑。没事,你出去睡吧,我不强求。」
真可怜。
我突然就挪不动脚步了。
就这样,一米八宽的大床,在多出来一个人的情况下,有些狭窄了。
我心里腹诽着,留下对着天花板发呆的司颂,房间里静得过分。
他不习惯:「在想什么?」
我嘴比脑子快:「在明天要不要换张两米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