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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不可察地瞥了一眼收银台底下的小桌子上,一把大红色的剪刀就在我触手可得的地方。
我起身,笑呵呵地:“哥们儿,要不要来瓶藿香正气水?你这打扮,必定是要中暑了。”
男人站在原地,对着我问道:“请问,您是老板么?”
我点点头:“是我,温良。”
话音一落,男人立即激动起来,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态度十分恭敬地说:
“良哥好,我听韦仁说您很厉害,有事想请您帮忙!”
韦仁我知道,是老城一带的地痞,平日靠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营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介绍来的人,多半也跟他品行一样。
我暂没有应允,只是说道:“你过来,我先看看。”
男人闻言,立马走到我的跟前。
他摘下帽子眼镜,拿掉口罩围巾。
我定睛一看,心绪顿时一沉。
印堂发黑、面色铁青、嘴唇乌紫,这人明显已经活不长了。
我让他转身,果然,在他的后颈处,看到了呈片状的暗红色斑纹。
这是尸斑!
3.
我的表情有些凝重。
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生怕我拒绝,“良哥,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手腕传来一阵冰冷,他的体温简直跟死人无异!
男人双腿微曲,几乎快要给我跪下。
我抽回手,扶着他手臂,“你先坐,我们慢慢聊。”
男人讷讷地站在原地,呆滞的目光始终盯着我。
我拉来一把椅子,示意他落座。
拿了瓶矿泉水,问道:“喝水么?”
男人伸手接过,猛地灌了一口,然后便说了起来。
“我叫林涛,前阵子去泰国玩了一圈。”
“泰国嘛……那种行业非常发达,朋友就带我体验个遍。”
说到这,林涛显得有些尴尬,不过我倒是能够理解。
人都有欲望,谁不想放纵呢?
在泰国,那种事情合规合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仅是各取所需,没什么值得稀奇。
我淡淡道:“继续说吧。”
林涛咽了口唾沫,“在泰国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只是回国以后,我就开始做奇怪的梦。”
“梦里,我还处于泰国的红灯区里。”
“街边灯红酒绿,站着许多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女人。”
“我的意识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地走进一条巷子,然后又进了一间屋子。”
林涛双唇微抿,面露回忆之色,向我描述道:“房间里,点着一种粉色的灯,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
“屋内的陈设不多,只有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以及一个木柜,还有一张木床。”
“在那张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纱衣,我没忍住……”
听到这,我的表情有些古怪。
这不就是普通的春梦么?
事件需要了解全貌,于是我开口问道:“然后呢?”
“你可以说的详细些,都是男人,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