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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你姐姐不回来你不着急啊。”白静妍不满的责怪了陌小晨一句。
女儿脸上闪过一个笑容。嘲笑,讽刺,悲哀。
“我着急,我当然着急,我特别着急。我们在这儿着急,人家还指不定在哪里快活呢。上高中上高中,倒有便利条件谈恋爱了。”
白静妍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胡说什么,你姐姐才不会那么不懂事。”
“是啊,我姐不会不懂事,只有我会不懂事。就算是有人说我几句闲话你都会相信,我姐就算是当着你的面做什么都不会相信,你就偏心吧。当初不是你们觉得她不像是自己生的吗?还不是拿着比亲生的都要上心。”陌小晨丢下靠枕,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客厅里昏黄的光下,白静妍的表情像是一具呆滞的木偶。
那是中午买菜回来的时候,在楼道里遇上对门的邻居。本来在小区之间一般都很少有来往,然而对门邻居出门进门难免会遇到,所以也算认识。
白静妍刚要开门的时候,对门的女主人正好出门来,客套的打个招呼。
“哟,要做中饭啦,你也别太惯着孩子们哈。”中年妇女穿着拖鞋,似乎是要去扔垃圾。
“都是长身体的,营养差了可不行。”一提起孩子白静妍有些自得,虽然只是两个普通的女儿,可谁家的孩儿谁自己疼。
中年妇女不露声色的撇撇嘴,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孩子们还小,做家长的要管好了。昨天我还看到那姐儿俩在楼下吵架呢,小小年纪的就会找男人,长大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孩子没爹,你可要多费心了。”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下楼的声音。
白静妍站在原地,刚才的话还一遍遍重复着,带着许多她不能理解的含义。
因为这件事,白静妍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好脸色。直到晚上陌小晨回来,她才找到机会质问:“昨天下午你和你姐姐干什么了?”
陌小晨莫名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你装什么傻,你知道邻居说咱们什么吗?孩子没爹,没教养。你们就知道在外面给我丢脸。你看看你们让人家说什么。”白静妍越说越气,连声调也高了几分。
“是啊,我给你丢脸,难道人家说的不对吗?我就是没爹,她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好了,反正你也觉得我没教养。”
“你说的什么话,养了你这个不孝的女儿,早知道打掉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让我生气。”
“好啊,那你打掉算了,干嘛生下我来。我还觉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个不幸呢。”
伴随着陌小晨离开的声音,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白静妍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额前斑白的刘海晃来晃去,遮盖了眼中的悲伤。
是啊,当初打掉就好了。这样的话,就不会被你那个负心的爹丢下,不会承受这么多年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