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妹妹家，是不允许上桌的。
她妈说她经常在外面做事，也不知道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万一有病菌，传染给妹妹一家就麻烦了。
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同桌。
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几年，赵林染已经习惯了。
吃了饭，洗了碗筷，换上干净的衣服她出去了。
赵林染走了没多久，江玉兰上门。
母女两个的相处十分和谐。
江玉兰对着赵暖暖永远是笑脸。
两个人仗着赵林染这时候不会回来，所以肆无忌惮的聊了起来。
“妈，你说我姐那样，跟个榆木疙瘩似的，除了我收留她，还有谁会让她住家里，一住就是十几年！”
“就是，我们就暖暖心地善良，那死丫头就是个没良心的！”江玉兰当着小女儿的面，毫不避讳的骂起了大女儿。
“妈，我跟你说件事儿，志国说豪豪上高中了，莹莹也快高考了，我姐在我家白吃白住也够久了了！志国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我姐住出去！”赵暖暖说话的时候，悄悄看了一眼她妈。
虽说同样是女儿，她妈的爱，只在她身上。
但难保她不会反对这事儿。
赵暖暖想多了，江玉兰永远无条件站在她这边，“这个简单，我和你姐说，让她自己找个地方住！”
“妈，家里活儿我也不会干，你能不能让我姐每天还来做个家务？反正她给别人做也是做，我是她妹妹，便宜外人，不如便宜我。”
“行！”江玉兰一口应下。
“那我姐的生活费......妈，你知道的，我都好多年没工作了，没钱......”赵暖暖冲江玉兰撒起了娇。
江玉兰笑着开口，“继续给！她不给我，我打死她。”
“妈，你最好了！”
母女两个就这么随意的决定着赵暖暖的去留。
门外站着的赵林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敲门提醒她们。
就在赵林染犹豫不决的时候，赵暖暖开了口，“妈，当年你把我姐大学名额卖了的事儿，她不会知道吧？”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说起来，当年还得感谢你姐，要不是她这大学考的及时，妈哪有钱给你买个中专？你生豪豪是超生，罚款两千，得亏我有先见之明，不然交不起罚款，豪豪这带把的儿子，可就没了！”
江玉兰得意的笑着。
门突然被推开。
眼泪花在眼睛里打转的赵林染一步步的朝着江玉兰走来。
此时的江玉兰和赵暖暖两个心里慌得一批。
“妈，你刚刚和妹妹说的是真的？你......你当年卖了我的大学名额？”
江玉兰脸上半点不见心虚，甚至大方承认，“一个大学名额，也得是人家看得起，才有人买！你看看你这些年，哪里有半点出息的样子？幸好我当年卖了你的大学名额，不然就你现在这样，我能指望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