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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绮年在门口排了10分钟,摇摇头走向拐角处的安全通道,有些吃力地推开厚重的安全门,走进去。
阮绮年从单肩小方包里找出粉饼,脸对准粉饼盒的小镜子,拢了拢脖子,仔细观察。
眼睛的妆飞走了大半,睫毛膏晕染了一小圈在下眼睑。
阮绮年今天特意撸了个蜜桃妆,步骤繁琐,她葱尖似的手指捏着小棉棒正要往下眼睑去。
一个清润男声打断她:“画还没到手,就开始不认人了?”
她的动作僵在半空,扭头一看,是翟星湳,他从安全通道的小拐角微微扭出头。
阮绮年抱怨:“吓死了,差点戳到眼睛。”
翟星湳的目光在她的眼睛周围流连了几秒钟:“你哭了?”
他背脊绷紧,原本向后折踩在墙上的左脚,也放回地面,阔步向她走来。
阮绮年用的紫红色睫毛膏,晕染在下眼睑,是挺像红了眼眶。
她突然冒出捉弄他的念头,索性不整理了,扬起头来:“要你管。”
眼下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翟星湳话里带轻嘲:“人前摇尾巴,人后抹眼泪?”
这话里话外是在讽刺她在关妈妈面前的装乖巧。
阮绮年抬起左手无名指的指腹,抹掉眼下那一点点红迹,随后扬起一脸得逞,偏偏又把这个傲娇的动作做得娇俏得浑然天成。
翟星湳轻嗤一声:“现在小姑娘把戏真多。”
阮绮年挑挑眉头,也没了补妆的心思:“你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居然见识这么少?”
“谁没事看你们女人卸妆之后的样子啊?”翟星湳不以为意,“我们男人的心脏可不经吓。”
阮绮年拿不准这人的想法,怎么忽的有了兴致,前两天还和阮综胜演戏,疾言厉色不让她进旌闰,现在又顺着她开这些小玩笑。
良久,安全门外有两个咖啡厅员工在拐角处,碎碎聊天:“诶,你早上去十八城的餐厅面试得怎么样?”
“还行。”
“听说昨天半夜十八城有个KTV小姐吊死在庭院里的树上,是不是真的啊?”先说话的尖细女声压低了声音。
“好像是,但十八城对外说她是胰腺炎突发。说起来,我去面试的时候,还路过他们庭院里的那棵大树,大白天的都觉得阴森森的!”
阮绮年心里一紧,十八城的庭院大树,那不会是昨天晚上她和翟星湳说话的那棵大树吧,她还靠过……
人呢,越是害怕,越是好奇。
她又略微朝门口探头,想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更真切。
“那你还是别去十八城上班了,就算工资开得高,但最近他们那里肯定不太干净,小心被缠上……”尖细女声道。
“可不是么。问题是,这个咖啡厅现在生意也太差了点……”声音逐渐小,想必是两人已经走远。
阮绮年整个脸因为心惊胆战而微皱,满心满脑都是十八城的那棵树和脑补的恐怖图片,手指蜷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