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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蕾返回洗漱间,打了哥哥一巴掌,低声训斥道:“你是傻是精啊?咋还总拿那事捅她的疼处啊?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再埋怨又有啥意义啊?再说她和钱宏利,你单凭他俩单独一起外出就断定两人有私情,能行吗?你还动手打人家,这不是成心往外推人家吗?你嫌她投别人怀抱慢是吧啊?听嫂子说,刚才她是回家给悦燃拿内衣去了,钱宏利开车送她的。”许超赌气说:“她要滚快点滚,我好落个省心。”许蕾又打了下哥哥:“别说气话了,眼下孩子病成这样,不是人家苏惠贤尽心尽力地跟你没白天没黑夜地守侯在病床前啊?你现在能给人家什么?除了吃苦受累还有什么?甭说别的,想再生一个老二救老大你都满足不了人家的心愿,你说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当的啊?”
许超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挑战。他在妹妹面前像赤身裸体一样透明。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一个女人走进洗漱间。许蕾拉着哥哥出了洗漱间。许超要进病房。许蕾说:“跟我走。”哥俩出了住院部,坐到了藤萝架的长条木椅上。
月光很静。泼洒得到处都是。藤萝叶子上好像起了一层白霜。许超两手掐着太阳穴,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许蕾捅咕了一下哥哥,问道:“哎,别用药片那玩意了,上男性专科好好看看吧。”许超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妹妹:“你……你说啥哪?……啥药片专科的?”许蕾说:“得了吧,跟你妹妹装什么呀?你们男人都这德行,死要面子。我是你亲妹妹,还能笑话你?都是过来人了,还这么害羞啊?”许超说:“我……没啥毛病,还不是……还不是悦燃的病闹的……”许蕾说:“不管什么闹的,你无能为力总归是事实吧?”许超骂了句粗话:“这个苏惠贤,啥都瞎说。”许蕾说:“你别骂嫂子。她不也是为了救孩子嘛,都这个岁数了,再要个孩子不要她的命就算你前世积德了。听妹妹的劝,去医院看看去吧,啊。”
许超没有说话。沉默了会儿,许蕾问道:“那个钱宏利经常单独和我嫂子在一起吗?”许超点点头。许蕾不说话了。兄妹俩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许超说话了:“你回去吧。”许蕾说:“行。那你别跟嫂子耍闹了啊。”许超点点头。许蕾在路灯下打量了一下哥哥,发现哥哥比前些日子显得更瘦了,不由得一阵心酸,拉住他的手说道:“遇到事别想不开,有弟有妹哪,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得保重身体啊哥。”许超心头泛起暖意,说:“我知道,走吧。”许蕾忽然想拥抱一下哥哥。特别想。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拥抱哥哥了。还是小丫头的时候,她经常拥抱二哥的。大哥整日埋头学习,话都不和她说,更不用说和她拥抱了。她也不想。三哥身上有味,汗酸味,她闻不了。就二哥,身上有一股子烟味。跟爸爸身上一个味。男人的味。她总是闻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