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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手来试。
苏怀山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
苏氤把那一身衣衫都撕碎了扔到一旁,破布条在脚边堆积着,墙壁上的烛火跳跃,把她和沈圻的影子照的分分合合,几番交叠。
她又是给沈圻包扎又是上药,忙得出了一头汗。
苏怀山站在身后看着,心情很是复杂。
这两孩子本是天作之合,怎么就散了?
苏氤听见苏怀山叹气,开口让父亲去给沈圻拿一套衣裳来换,给他找点事做,免得一直站在这里左看右看,还唉声叹气的。
等苏怀山回来的时候,苏氤已经把沈圻身上的伤都包扎得差不多了,外伤虽重但不致命,奇怪的是她掐沈圻的人中都没能让人暂时醒过来。
更令人费解的事,这厮眉眼间竟结了一层薄霜,长睫也带了雪色,整个人身上都寒气萦绕。
苏怀山捧着衣裳下了台阶,愣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说:“这地窖里怎么忽然这么冷?我方才上去的时候都还不是这样,这可是炎炎夏日啊……”
苏氤接过来了衣衫往沈圻身上套,随口道:“许是练了什么奇怪的厉害功夫吧。”
她前世被卷入那些争权夺势的风浪里,恨意蒙蔽了双眼时,也曾不惜损耗寿命来练奇门武功,后来短命早逝也跟这有关。
但苏氤那时候是人在沙场不够强就会死,而沈圻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争锋相对了一辈子的冤家对头,其实并不怎么了解。
这人身上好像藏了很多秘密。
苏氤今夜偶然探知的,只是冰山一角。
而此刻沈圻浑身寒气萦绕,看着竟已不似活人,反像是冰霜雕成的。
苏怀山见状,忍不住道:“要不还是把他送医馆去吧?这看着像是不好了……”
苏氤回过神来,低声道:“寻常医馆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她到底是见过许多奇人异事的,面上尚且还能维持波澜不惊,安抚了苏怀山几句,让他先回屋去睡,自己则去把几床被子都搬了下来把沈圻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一旁守着他,随时观察他的状况。
沈圻一直不醒,地窖还变得越来越冷。
时间越久,苏氤心里也越没底。
但她知道,这人日后是要当丞相权倾朝野的,断不会就这样死了。
相比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