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装作没看见，顾昱珩却径直朝她走来，道：“苏慕颜。接下来的训练，你可以找个新教练带你了。我不再当你的教练了。”
“什么？”苏慕颜心头一窒，条件反射道：“我……我还没拿到金牌呢。按约定，你应该继续当我教练才对。”
听到她的这句话，顾昱珩脸色陡然变冷：“蓄意伤害同台竞争对手的运动员，我不屑去教。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苏慕颜脸色也变了，她可以忍受顾昱珩对她的冷落。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用心焐热这块石头。
可身为运动员，她无法忍受对方对自己职业操守的污蔑：“你给我讲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是故意撞的唐梨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昱珩不愿再说。
怒火上涌，苏慕颜冷声道：“顾昱珩，你讲点道理好吗？我的短节目是全场第一。我为什么要冒着失去奖牌的风险，去撞一个排名第六的选手？我是疯了吗？要真是蓄意的！难道不是唐梨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她获奖的可能性，比我低多了。”
唐梨的脸色，因为苏慕颜的话，霎时变得惨白。
“慕慕，我知道我刚重返赛场，短节目的成绩没你优秀。可这也是我重返赛场的首秀，对我而言意义重大。你这话说的，难道是在暗示我会拿自己的职业生涯来开玩笑吗？
你可以觉得我没你滑的好，但这话说的，未免就太侮辱人了。”
晶莹的泪珠在唐梨眼眶中打滚，悬而未落，她的语调又细又软，一听就让人我见犹怜。
顾昱珩一把将唐梨拦在身后，冷声道：“苏慕颜，你不要太过分了。”
苏慕颜眼中涩意上涌，轻声道：“唐梨不会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难道我就会吗？顾昱珩，你是不是有点，太偏心了。”
顾昱珩没有说话。
几人的争执很快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无数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像尖刺，落在苏慕颜背上，让她想要掉头就走。
可她还是想等一个答复。
等一个顾昱珩的答复。
顾昱珩沉默不语，半晌，终于开口道：“苏慕颜。你有着很好的天赋，不要被嫉妒心冲昏了头脑，做出后悔终生的事。”
他到底还是不信。
苏慕颜苦笑一声，正欲开口……
